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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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煦吻下來的時候，梁箏腦海裏猛然空白了一瞬。
她感受到周煦的唇貼在她唇上，意識短暫空白後，幾乎是立刻推開了他。
她猛地往後退一步，震驚地看著周煦。
周煦站在那兒，他的眼神很深，就那樣看著她。
兩個人都沒有說話，就那樣靜靜地對視著。
過了大概有半分鐘，梁箏什麽話也沒說，往外走了。
梁箏乘電梯下樓，到了樓下，她腳步不自覺加快，最後直接跑起來，她打車回家，一回家就直接跑回房間。
梁母在外面敲門，“箏箏，怎麽了？充電器給周煦送去了嗎？”
梁箏坐在床邊發呆，聽到母親喊她，回了句，“送了！”
“哦，那行，那你早點休息啊。”
梁箏靜靜坐在床邊。
她腦子裏很亂。滿腦子都是周煦的唇貼在她唇上時的溫度。
那樣真實，她沒法說服自己是幻覺。
她想了半天，最後都抓狂了。
周煦這個神經病，喝醉酒就亂親人的嗎？！！
她把自己蒙進被子裏，搖著腦袋不讓自己再想。
過了一會兒，她手機響了。
她從被窩裏鉆出來，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。
看到來電顯示，不自覺地咬了下唇，然後直接掛斷了電話，順便將手機也關機扔回去
酒店裏。
周煦坐在落地窗邊的椅子裏，他微低著頭，看著被掛斷的電話，沈默了很長時間。
一整個晚上，他都坐在那裏，沒有動一下。看著窗外夜深，又看著天慢慢亮起。
墻上的掛鐘走到七點的時候，他終於從椅子上起身，去浴室裏洗漱。
……
早上八點的時候，梁箏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。她老早就醒了，就是縮在被窩裏不想起來。手機響的時候，她伸手把手機摸過來，看到來電的時候，嘴裏咕噥著罵了一句，把電話掛掉了。
她氣呼呼地把手機扔回床頭櫃上，被子拉上來準備繼續睡。
剛閉上眼睛，手機就振動了下，是一條信息。
梁箏不想理，把腦袋蜷縮進被子，蒙住頭，想繼續睡覺。
可是哪裏睡得著，過了幾分鐘，還是猛地掀開了被子，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她拿過手機來看，是周煦發來的信息，簡短的一條：【我在你家樓下】
梁箏盯著看了一會兒，她扔了手機，下床換衣服。
簡單洗漱了一下，套上羽絨服就下樓了。
一下樓，果然看到周煦站在她家樓棟前的花臺樹下。
他穿了一件黑色外套，不知道是在外面站久了，還是感冒還沒有退燒，臉色看著有點蒼白。
她從樓裏出來的時候，他便擡眼看向了她。
梁箏幾步走過去，有點氣，“你要是來跟我道歉的，我接受。看在你昨晚喝了酒，又發燒神志不清……”
“我很清醒。”他突然打斷她。
梁箏要說的話一下堵在了喉嚨口，她怔怔地望住周煦，半晌問出一句，“你酒還沒醒？”
周煦皺了皺眉。
外面風很大，濕冷冷的。梁箏不想和他講話了，她道：“你回去吧，我走了。”
說完轉身就要走。
然而還沒來得及走出一步，手臂就被拉住了。
她回過頭，周煦目光很深地看著她，說：“你也親過我。”
梁箏楞了一下，懷疑自己聽錯了，“什……什麽？你胡說什麽，我什麽時候親過你？”
“去年，滑雪場。”周煦提醒她。
梁箏有點懵，又有點驚恐。
她完全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親過周煦，可周煦的眼神一點也不像在騙她。
她突然想起去年去滑雪場玩，她喝醉過一次，但是第二天早上醒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。
那天早上周煦還莫名其妙地問了她一句，“你喝醉酒會發瘋？”
她猛然睜大眼睛。
周煦將她的小動作落在眼裏，問：“想起來了？”
梁箏有點心虛，她搖頭說：“……我沒有。”
“你有。你誇我長得好看，然後親了我。”
梁箏：“……”
梁箏想不起來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，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。畢竟她當時的確是喝醉了。
她看著周煦，嘴唇動了動，好半天才說了句，“那……那就算我親了你，你昨晚也親了我了，我們扯平了。”
“怎麽扯平？”周煦看著她，他看起來有點不高興。
梁箏：“……”
周煦拉著她手臂的手不自覺緊了緊，他盯著她，一字一句地問：“梁箏，你撩撥完人不負責的嗎？”
梁箏驚訝地看他，好半晌，無意識地脫口問了句，“周煦你喝多了吧，你別告訴我你喜歡我。”
“我為什麽不能喜歡你？”
梁箏怔住。
她真的傻了。
她望著周煦，忽然什麽話也說不出來。
周煦也看著她，忽然，他朝她走近一步。
梁箏像受到驚嚇，條件反射地往後退。
她後退的動作落在周煦眼裏，他往前的動作一下頓住了。
梁箏雙手背在身後，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姿態，她看著周煦說：“周煦你明明討厭我，我不是傻子，我什麽都知道。我們認識一年多，你和我說過的話不超過二十句。我以前話是挺多的，因為我想和你做朋友，但是你一直都對我很冷漠。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說喜歡我，但是周煦，我不喜歡你。”
她頓了頓，聲音稍微低下去，說：“就算我以前喜歡過你，現在也不喜歡你了。”
……
整個寒假，梁箏都有點心事重重，每天一大半的時間都在發呆。梁父私下悄悄問老婆，“小丫頭這一天天的，發什麽呆呢？”
梁母搖搖頭，“姑娘大了，哪能什麽都跟咱們說啊。”
梁箏每天發呆，有時候是真的腦子空空的發呆，有時候是在想和周煦的事情。
明明距離那天的事情已經很久了，她還是總想起周煦。
這讓她很郁悶。
她覺得周煦真的是她的克星。
總是不按常理出牌。她明明都如他所願遠離他了，他突然又……
“他親了你？還跟你表白了？！”學校門口的快餐店，馮茜聲音大得周圍所有人突然全都朝這邊看過來。
梁箏嚇了一跳，趕緊去捂她的嘴，“你小點聲！”
“所以你拒絕他了？”馮茜驚訝得不得了。她完全想象不出周煦那麽冷冰冰的人，和梁箏表白是什麽樣子的。
梁箏喝著橙汁，點了下頭。
“你不是喜歡他嗎？”馮茜湊近些，看著梁箏問：“就這樣拒絕了？”
梁箏嗯了聲。
她是喜歡周煦。如果是以前，周煦跟她表白，她肯定歡歡喜喜就答應了。可是現在她心裏有根刺，她接受不了。
“那他還有找你嗎？”
梁箏搖搖頭。
從那天以後，周煦就沒有再來找過她。
其實兩個人也沒吵，也沒鬧崩，就是說清楚了而已。
在周煦表白後，她告訴他，她不喜歡他。
像周煦那樣驕傲的人，做不出死纏爛打的事情。
所以當時他只是站在那裏，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，然後點了點頭，低著聲音，說了句，“我知道了。”就離開了。
“你放得下嗎？”馮茜不太相信。
梁箏道：“我以前不是也放下了嗎？”
“那是你以為周煦不喜歡你。可你現在知道，他喜歡你啊。”馮茜說到這兒，恍然笑出聲，她捏了捏梁箏的臉，“所以你們倆現在是兩情相悅？”
點了半天的巧克力聖代還沒來，梁箏起身去點餐臺問，說著：“但是我現在不喜歡他了。”
梁箏她們專業學業壓力很重，開學以後每天都很忙，也就沒有太多時間去想其他事情。加上又有各種證要考，都要忙得腳不沾地了。
到四月底的時候，總算忙得差不多了。
那天中午小雨回來說，她男朋友宿舍的舍友過生日，要請她們全宿舍人吃飯。
因為小雨的關系，兩個宿舍其實經常一塊兒玩，吃飯啊，周末騎車啊，平時誰過生日啊，都一起玩的。
大家都很熟了，想到晚上要去吃大餐，馮茜下午奶茶都沒喝了，要留著肚子晚上去吃大餐。
吃飯的地方就在學校附近，六個男生，四個女生，坐了一大桌。
因為是周末，火鍋店很多，鬧哄哄的，倒是很熱鬧。
吃完飯出來快九點，因為明天星期天不上課，陳舟說找個地方喝酒。
馮茜好久沒玩了，嚷著喝喝喝，於是大家打車轉場，去酒吧喝酒。
那間酒吧是陳舟朋友開的，平時人不多，不過今天大概因為是周末，倒是挺多人。
來之前，陳舟和朋友說了，給他們留了位置。
靠窗的大卡座。
馮茜和鐘鐘酒量都很好，和男生劃拳喝酒。
梁箏和小雨不能喝，兩個小姑娘坐在一邊吃甜品。
梁箏一口氣吃了兩份奶油蛋糕，把她膩住了。
和小雨一塊兒去吧臺拿飲料。兩個人坐在高腳凳上，等著調酒師給她們調飲料，兩個人正聊天，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喊了一聲，“梁箏！”
梁箏楞了一下。
她回過頭，就看到楊升站在那裏。
楊升一臉驚喜，“真的是你啊！”
他大步過來，“你怎麽來這邊了？這我表哥開的店。”
梁箏笑了笑，禮貌地說：“朋友過生日，一起來玩。”
“是嗎？你來多久了，剛剛怎麽沒見到你？”
梁箏道：“有一會兒了。”
“哦！那可能我們在包廂裏，沒看到。”
梁箏笑了笑。她跟楊升其實不熟。只是因為周煦的原因，見過幾次。
“你……要不要去裏面玩？周煦也在。”
周煦喜歡梁箏的事情，在他們圈子裏已經不是秘密了。
不過這幾個月周煦一直很低沈，但是他那個人，打小就是那破性子，什麽事都裝在心裏，也不會和人說。不過他們猜到估計是和梁箏有關，有好幾次他們提到梁箏，周煦就很沈默，一言不發。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，但兩個人之間應該是發生了什麽，後來大家都默契地不在周煦面前提梁箏了。
楊升很期待地看著梁箏，說：“就我們幾個人，你都認識的。要不，我去喊阿煦出來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梁箏道：“我朋友在那邊呢，你們玩吧。”
“啊？這樣啊。”楊升站在那兒，他看著梁箏，猶豫著最後還是忍不住說：“那個……梁箏，周煦打小就是那性子。其實他小時候就挺孤僻的，那會兒他父母工作都很忙，很少陪他，他經常是一個人在家，也沒人和他說話。因為長期一個人待著，所以就不愛說話，性格也很冷漠。他那樣的性子，什麽事都裝在心裏，所以就算喜歡一個人也不會表現出來，但是他……”
楊升正說著，發現梁箏的視線越過他，看向了他身後。
他楞了下，下意識回頭，就看到周煦站在他身後不遠處。
他靜靜站在那兒，看著梁箏。
楊升一回神，立刻走過去，“哥，我正跟梁箏說你呢。”
周煦微微垂眸，看了他一眼。
楊升知道周煦肯定不想他講這些，他心虛地摸摸腦袋，笑呵呵說：“那什麽，我先進去了啊。”
說完就趕緊溜了。
周煦站在那兒沒動，他眼神很黑，隔著不太遠的距離，很安靜地看著梁箏。
小雨在旁邊看看周煦，又看看梁箏，猶豫了下，她端起兩杯飲料，小聲和梁箏說：“我先過去了啊。”
說著就跳下高腳凳，跑回去了。
梁箏坐在那兒，和周煦遠遠對視著。
兩個人誰也沒動，誰也沒說話。
距離最後一次見面，已經有三個多月。
突然再見到，竟然有點不知道該說點什麽。梁箏在那兒坐著，望著周煦看了一會兒，最後還是從凳子上下來。
不管怎麽樣，她和周煦也沒有鬧到連話都不能說的程度。
她還是走過去，站在他面前，打了聲招呼，“周煦。”
她想了想，問了句，“你還好吧？”
周煦安靜地看著她，過了好久好久，他聲音有些低啞，說了句：“不好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今天沒有二更了哦，明天應該會有二更~
感謝以下小天使的霸王票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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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了半天，最後都抓狂了。
周煦這個神經病，喝醉酒就亂親人的嗎？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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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煦坐在落地窗邊的椅子裏，他微低著頭，看著被掛斷的電話，沈默了很長時間。
一整個晚上，他都坐在那裏，沒有動一下。看著窗外夜深，又看著天慢慢亮起。
墻上的掛鐘走到七點的時候，他終於從椅子上起身，去浴室裏洗漱。
……
早上八點的時候，梁箏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。她老早就醒了，就是縮在被窩裏不想起來。手機響的時候，她伸手把手機摸過來，看到來電的時候，嘴裏咕噥著罵了一句，把電話掛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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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閉上眼睛，手機就振動了下，是一條信息。
梁箏不想理，把腦袋蜷縮進被子，蒙住頭，想繼續睡覺。
可是哪裏睡得著，過了幾分鐘，還是猛地掀開了被子，從床上坐了起來。
她拿過手機來看，是周煦發來的信息，簡短的一條：【我在你家樓下】
梁箏盯著看了一會兒，她扔了手機，下床換衣服。
簡單洗漱了一下，套上羽絨服就下樓了。
一下樓，果然看到周煦站在她家樓棟前的花臺樹下。
他穿了一件黑色外套，不知道是在外面站久了，還是感冒還沒有退燒，臉色看著有點蒼白。
她從樓裏出來的時候，他便擡眼看向了她。
梁箏幾步走過去，有點氣，“你要是來跟我道歉的，我接受。看在你昨晚喝了酒，又發燒神志不清……”
“我很清醒。”他突然打斷她。
梁箏要說的話一下堵在了喉嚨口，她怔怔地望住周煦，半晌問出一句，“你酒還沒醒？”
周煦皺了皺眉。
外面風很大，濕冷冷的。梁箏不想和他講話了，她道：“你回去吧，我走了。”
說完轉身就要走。
然而還沒來得及走出一步，手臂就被拉住了。
她回過頭，周煦目光很深地看著她，說：“你也親過我。”
梁箏楞了一下，懷疑自己聽錯了，“什……什麽？你胡說什麽，我什麽時候親過你？”
“去年，滑雪場。”周煦提醒她。
梁箏有點懵，又有點驚恐。
她完全想不起來自己什麽時候親過周煦，可周煦的眼神一點也不像在騙她。
她突然想起去年去滑雪場玩，她喝醉過一次，但是第二天早上醒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。
那天早上周煦還莫名其妙地問了她一句，“你喝醉酒會發瘋？”
她猛然睜大眼睛。
周煦將她的小動作落在眼裏，問：“想起來了？”
梁箏有點心虛，她搖頭說：“……我沒有。”
“你有。你誇我長得好看，然後親了我。”
梁箏：“……”
梁箏想不起來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，但是也不是沒有可能。畢竟她當時的確是喝醉了。
她看著周煦，嘴唇動了動，好半天才說了句，“那……那就算我親了你，你昨晚也親了我了，我們扯平了。”
“怎麽扯平？”周煦看著她，他看起來有點不高興。
梁箏：“……”
周煦拉著她手臂的手不自覺緊了緊，他盯著她，一字一句地問：“梁箏，你撩撥完人不負責的嗎？”
梁箏驚訝地看他，好半晌，無意識地脫口問了句，“周煦你喝多了吧，你別告訴我你喜歡我。”
“我為什麽不能喜歡你？”
梁箏怔住。
她真的傻了。
她望著周煦，忽然什麽話也說不出來。
周煦也看著她，忽然，他朝她走近一步。
梁箏像受到驚嚇，條件反射地往後退。
她後退的動作落在周煦眼裏，他往前的動作一下頓住了。
梁箏雙手背在身後，是一種自我保護的姿態，她看著周煦說：“周煦你明明討厭我，我不是傻子，我什麽都知道。我們認識一年多，你和我說過的話不超過二十句。我以前話是挺多的，因為我想和你做朋友，但是你一直都對我很冷漠。我不知道你為什麽突然說喜歡我，但是周煦，我不喜歡你。”
她頓了頓，聲音稍微低下去，說：“就算我以前喜歡過你，現在也不喜歡你了。”
……
整個寒假，梁箏都有點心事重重，每天一大半的時間都在發呆。梁父私下悄悄問老婆，“小丫頭這一天天的，發什麽呆呢？”
梁母搖搖頭，“姑娘大了，哪能什麽都跟咱們說啊。”
梁箏每天發呆，有時候是真的腦子空空的發呆，有時候是在想和周煦的事情。
明明距離那天的事情已經很久了，她還是總想起周煦。
這讓她很郁悶。
她覺得周煦真的是她的克星。
總是不按常理出牌。她明明都如他所願遠離他了，他突然又……
“他親了你？還跟你表白了？！”學校門口的快餐店，馮茜聲音大得周圍所有人突然全都朝這邊看過來。
梁箏嚇了一跳，趕緊去捂她的嘴，“你小點聲！”
“所以你拒絕他了？”馮茜驚訝得不得了。她完全想象不出周煦那麽冷冰冰的人，和梁箏表白是什麽樣子的。
梁箏喝著橙汁，點了下頭。
“你不是喜歡他嗎？”馮茜湊近些，看著梁箏問：“就這樣拒絕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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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那天以後，周煦就沒有再來找過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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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飯的地方就在學校附近，六個男生，四個女生，坐了一大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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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飯出來快九點，因為明天星期天不上課，陳舟說找個地方喝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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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間酒吧是陳舟朋友開的，平時人不多，不過今天大概因為是周末，倒是挺多人。
來之前，陳舟和朋友說了，給他們留了位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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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茜和鐘鐘酒量都很好，和男生劃拳喝酒。
梁箏和小雨不能喝，兩個小姑娘坐在一邊吃甜品。
梁箏一口氣吃了兩份奶油蛋糕，把她膩住了。
和小雨一塊兒去吧臺拿飲料。兩個人坐在高腳凳上，等著調酒師給她們調飲料，兩個人正聊天，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喊了一聲，“梁箏！”
梁箏楞了一下。
她回過頭，就看到楊升站在那裏。
楊升一臉驚喜，“真的是你啊！”
他大步過來，“你怎麽來這邊了？這我表哥開的店。”
梁箏笑了笑，禮貌地說：“朋友過生日，一起來玩。”
“是嗎？你來多久了，剛剛怎麽沒見到你？”
梁箏道：“有一會兒了。”
“哦！那可能我們在包廂裏，沒看到。”
梁箏笑了笑。她跟楊升其實不熟。只是因為周煦的原因，見過幾次。
“你……要不要去裏面玩？周煦也在。”
周煦喜歡梁箏的事情，在他們圈子裏已經不是秘密了。
不過這幾個月周煦一直很低沈，但是他那個人，打小就是那破性子，什麽事都裝在心裏，也不會和人說。不過他們猜到估計是和梁箏有關，有好幾次他們提到梁箏，周煦就很沈默，一言不發。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，但兩個人之間應該是發生了什麽，後來大家都默契地不在周煦面前提梁箏了。
楊升很期待地看著梁箏，說：“就我們幾個人，你都認識的。要不，我去喊阿煦出來？”
“不用了。”梁箏道：“我朋友在那邊呢，你們玩吧。”
“啊？這樣啊。”楊升站在那兒，他看著梁箏，猶豫著最後還是忍不住說：“那個……梁箏，周煦打小就是那性子。其實他小時候就挺孤僻的，那會兒他父母工作都很忙，很少陪他，他經常是一個人在家，也沒人和他說話。因為長期一個人待著，所以就不愛說話，性格也很冷漠。他那樣的性子，什麽事都裝在心裏，所以就算喜歡一個人也不會表現出來，但是他……”
楊升正說著，發現梁箏的視線越過他，看向了他身後。
他楞了下，下意識回頭，就看到周煦站在他身後不遠處。
他靜靜站在那兒，看著梁箏。
楊升一回神，立刻走過去，“哥，我正跟梁箏說你呢。”
周煦微微垂眸，看了他一眼。
楊升知道周煦肯定不想他講這些，他心虛地摸摸腦袋，笑呵呵說：“那什麽，我先進去了啊。”
說完就趕緊溜了。
周煦站在那兒沒動，他眼神很黑，隔著不太遠的距離，很安靜地看著梁箏。
小雨在旁邊看看周煦，又看看梁箏，猶豫了下，她端起兩杯飲料，小聲和梁箏說：“我先過去了啊。”
說著就跳下高腳凳，跑回去了。
梁箏坐在那兒，和周煦遠遠對視著。
兩個人誰也沒動，誰也沒說話。
距離最後一次見面，已經有三個多月。
突然再見到，竟然有點不知道該說點什麽。梁箏在那兒坐著，望著周煦看了一會兒，最後還是從凳子上下來。
不管怎麽樣，她和周煦也沒有鬧到連話都不能說的程度。
她還是走過去，站在他面前，打了聲招呼，“周煦。”
她想了想，問了句，“你還好吧？”
周煦安靜地看著她，過了好久好久，他聲音有些低啞，說了句：“不好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今天沒有二更了哦，明天應該會有二更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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